当事人“难倒”刑事律师的4个问题

　　专注于诈骗类犯罪辩护十余年

　　不少当事人及其家属在咨询刑事律师时，常常会开口即问以下几个问题，一下子就把刑事律师就“难倒”了：

　　第一，律师费是多少钱？

　　第二，能不能保释？

　　第三，能不能胜诉？

　　第四，认不认识公检法某领导？

　　第一个问题（律师费是多少钱？），如同一进服装店就问衣服多少钱。店员肯定会一头雾水，你指的究竟是哪一件衣服呢？也许店员会换一种思维模式，跟你指示衣服上有价格标签，并告知当期店内的优惠。但是律师回答起来就显得格外困难，因为律师往往根据案件的难度、案件当前的阶段、办案地点、参考手头上同等案件报价等收费。以上因素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律师根据其在案件上所需花费的时间来确定收费。因此，在不描述案件信息的情况下，直接问律师费是多少，并不合适。有的当事人或其家属可能在价格导向之下，选择了少办事乃至不办事的律师（庭前会见一两次，庭上仅发表“请求法院从轻处罚”八字“真言”的律师并不是个例），最终不但白花了钱，还误了事。

　　第二个问题（能不能保释？），一问“保释”就可以看出其有律师港片的学习背景。在大陆，虽不完全对应，但指的就是取保候审。部分当事人家属认为取保候审就了事了，不用再担责。但实际上取保候审与逮捕、监视居住同属强制措施。从字面意思来看，就是等“候”审判，尚未排除刑事风险。如果未问案情，而仅问律师能不能取保候审，并且相信了律师未加分析的结论，则可能被律师给忽悠了，“刑辩市场”上有不少“取保候审律师”在看守所附近“蹲点”，就是冲着仅关心这一类问题的当事人家属而来，打包票称可以办取保，做好做坏也只是一次性的“生意”。问律师能不能办取保候审，也无可厚非，但以律师的回答来判断是否委托这一律师，却显得武断。毕竟取保候审有其法定条件，并非每一当事人均符合。

　　第三个问题（能不能胜诉？），对于刑事律师而言，回答之所以困难，是因为判断的依据仅来源于当事人及其家属“一家之言”，而不是从据以定罪量刑的案卷证据。当事人及其家属或多或少会不自觉地选取对自己有利的情节，然而侦查人员调查时会针对罪名的犯罪构成，更为全面地掌握案情。因此，案卷证据除当事人的供述外，还有同案犯罪嫌疑人的供述、证人证言，物证、书证等证据材料。在信息有限的情况下，律师不轻言“会胜诉”，正正是其谨慎的表现。那么律师阅读完案卷证据后，就敢说“会胜诉”了吗？即便证据对当事人有利，也不能轻言结果。因为“输”、“赢”受诸多因素所影响，譬如说政治压力、司法独立程度，等等。因此，可靠的刑事律师最多只会说“有希望”。另外，“胜诉”不是刑事领域的惯用词汇，更准确的是“无罪”、“从轻、减轻处罚”等判决结果。对于部分案件，据以定罪的证据确实充分，获得轻判就已经是“胜利”了。

　　第四个问题（认不认识公检法某领导？），当事人及其家属提出这个问题表明其是想通过律师的交际网去解决案件，但需要进一步考虑以下问题：一是认识的可能性有多大？二是认识的程度要多深？三是认识了又怎样？党十八大以来从严治腐，监督网络日渐健全，公检法领导也要考虑“帮忙”的成本，当事人家属虽然愿意拿100万去摆平刑事追诉，律师虽然也拿出十年的交情提出请求，但公检法某领导也会计算“官帽”与“收益”、“感情”之间的得失。事实上，具有这层关系、且能够通过关系摆平刑事追诉的律师极少。所以，如有律师说认识公检法某领导，你就需要判断这句话的真伪，提防给某些律师所骗。

　　以上四个问题，虽然“难倒”了刑事律师，但是却无利于交流案情，也不能够通过问题判断是否找对了刑事律师。所以，孙裕广律师在“刑事辩护咨询平台”公众号还会亲笔撰文委托刑事律师之前应如何提问，供各位交流。